對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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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笛巡演完回學校已經是五月份了。
五一剛過完，夏牧雙就收到了嚴笛的消息。
嚴笛：【我回來了。】
夏牧雙還沒反應過來：【什麽回來了？】
嚴笛：【......巡演完了，我到學校門口了。】
！夏牧雙一個驚醒，換了個鞋子直奔校門口。
五月的風已經有些熱了，剛跑了幾步就開始冒汗。
她喘著氣，在半路撞到一個人，夏牧雙膝蓋恰好撞上那個人的行李箱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擡頭，“不好意思”四個字已經掛到嘴邊，看到面前的人是誰之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。
嚴笛扶著行李箱，一臉無奈地看著她。帶了點戲謔的語氣：“倒不用這麽迫不及待地出來見我。”
雖然就是過來接他的，但是這個bking的語氣聽得夏牧雙就是很想揍人。
她翻了個白眼：“沒想來接你，我快遞送到校門口了，趕來取快遞。”
“哦，”嚴笛故作了然地點頭：“著急取快遞，然後恰好遇到我了。”
“不過我怎麽記得快遞櫃好像不在這個門？”
夏牧雙：......
這個人面無表情地噎人真的是有一手。
夏牧雙把話題岔開，指了一下嚴笛掛在行李箱上面的雙肩包：“這個要我幫你拿不？”
嚴笛：“不去拿快遞了？”
夏牧雙：“那個，不著急，晚點拿也沒事。”
嚴笛輕笑了一下：“沒事，我拿得動。”說罷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超市：“要不然你去幫我買瓶水？”
夏牧雙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因為他排練太辛苦過於慣著他了。
嚴笛現在有一種“學姐幾個月沒揍我了”的飄了的感覺。
夏牧雙：“那憑什麽呢？”
嚴笛思考了一會兒：“長途跋涉，渴了。”
好一個長途跋涉。
算了，看在他剛回來的份上。
演出辛苦了，而且確實，自己本來就是來接他的。
她也沒再跟嚴笛多廢話，拍了下他的肩膀：“等著啊，”說完還不忘吐槽一句：“慣著你了。”
嚴笛推著箱子跟在她後面，行李箱輪子滑在柏油路面上響了一路。
夏牧雙推開簾子走進超市，一陣涼氣撲面而來。
她沒心思在這邊蹭空調，嚴笛隔著超市的透明簾子在外面等著她。
冰櫃在超市的最裏面，夏牧雙徑直走過去，拉開櫃門之後手卻停住了。
不知道嚴笛喜歡喝什麽。
其實按他說的，買瓶礦泉水也不是不行。
但是夏牧雙想喝飲料啊。
自己買飲料，就給嚴笛買杯礦泉水打發了怎麽能行？
夏牧雙快速過了一遍嚴笛喝過的飲料，從最下層拿過一瓶汽水。
她結賬完把汽水丟給嚴笛。
冰鎮的汽水外壁遇到溫熱的氣溫結成水珠，嚴笛半握著汽水，指尖有些潮。
他手指屈起，放在拉環上面頓了一秒，想起來什麽似的，手往夏牧雙那邊伸了伸。
“單手開瓶蓋，還想玩麽？”
夏牧雙一只手把易拉罐打開，喝了一口，學著嚴笛的口吻：“不是你說的嘛，小孩子的把戲。”
“不過你要是想讓我開的話，叫聲學姐，我勉為其難幫你。”
嚴笛認的倒是快，沒等夏牧雙最後一個字落完，他就把汽水放到夏牧雙手裏：“謝謝，學姐。”
特地把學姐這兩個字咬的挺重。
夏牧雙被他這聲“學姐”整的臉紅了一瞬，把汽水打開讓他趕緊拿走。
—
嚴笛拖著箱子跟夏牧雙走在路上。
嚴笛：“前幾個月我跟你說過，等我回來幫你把話劇社重新開起來。”
夏牧雙笑了一下：“對啊對啊，話劇社等你來拯救！”
她說完變換了一下語調，嘆了口氣：“這段時間我跟學校反映過一次。”
嚴笛點頭：“然後呢？”
夏牧雙：“負責這一塊的老師跟我說喜劇社今天有場公開演出，讓我們去看一下，你回來的正好，一會兒收拾完東西跟我去劇場。”
—
把嚴笛送回寢室之後，沒過多久夏牧雙就收到了他的微信。
嚴笛：【收拾好了，在你寢室樓下。】
夏牧雙：【OK，五分鐘，等我下來！】
到劇場的時候，他們正好演完，夏牧雙在門外看劇場小小驚嘆了一下。
雖然有些觀眾已經準備離場了，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基本上整個劇場都坐滿了。
有些觀眾走過夏牧雙身邊還在意猶未盡地討論劇情。
她暗自感慨了一下，這就是喜劇的魅力嗎？
負責學校社團的老師看見他們站在門口，走了過來，喜劇社社長緊隨其後。
看劇的同學現在走得七七八八，那個老師瞅著四下沒什麽人，點了根煙。
夏牧雙受不了煙草的味道，別過頭皺了皺鼻子。
嚴笛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：“不好意思老師，公共場合禁止吸煙。”
“謔，”那老師冷笑一聲，但還是把煙掐了：“你倒是先管起我來了，不得了。”
接著用輕蔑的語氣問他倆：“剛才喜劇社的上座率看到沒有？”
夏牧雙抱著胳膊：“看到了，怎麽了？”
那老師十分傲慢：“怎麽了？你們兩個是之前話劇社的吧？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什麽叫做差距，就你們那話劇演的根本沒人來看，劇場給你們使用就是浪費資源！你們今天是想來談讓你們重新組建話劇社的吧？告訴你們，不可能。”
夏牧雙看到他這個態度就來氣，能夠忍著把他那一長串話聽完已經是奇跡了：“劇場是學校公共場地吧？我們作為學校的學生連使用的權利都沒有？就憑一句上座率不高直接把我們的社團取消掉？！老師您從今年百團大戰就開始針對我們，難道話劇社沒有達到您所謂的標準就一點價值沒有嗎？”
“社團成立的初衷就是有相同愛好的人相聚而成的團體，我們有話劇夢想的人相聚組成社團本身就是沒問題的！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支持學校社團發展，結果就是因為影響力不大，或者規模較小，隨隨便便就把社團取消掉！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支持學校社團發展？！”
夏牧雙一激動就會語速加快，一大段話說出來幾乎沒有停頓，差點沒憋過去，說完大腦缺氧，喘了好久的氣。
負責社團的老師習慣性地拿出一根煙，想了想翻了個白眼又放回去了，他顯然對夏牧雙嗤之以鼻：“你說你們話劇社有存在的價值，我怎麽沒看到？觀眾的多少當然可以看出一個話劇的好壞，別給自己找借口了，你們就是搞得太爛，一群小孩子瞎搞，浪費時間，不如取消掉，對大家都好。”
嚴笛在旁邊淡然開口：“觀眾決定話劇的好壞是吧？”
“好啊，只要您再給我們排一場戲的時間，下場戲話劇社可以讓你看到劇場被坐滿什麽樣子。”
負責社團的老師聞言冷哼了一聲：“年輕人你還真是心比天高，可以，我給你們一場戲的機會，要是劇場坐滿了，你們話劇社繼續辦，我親自給你們和喜劇社規劃排練時間，共用場地，要是沒坐滿，你們以後也別來找我談什麽話劇社的事，我就當你們這次在自取其辱。”
嚴笛挑眉：“好啊，歡迎您到時候來看。”
那老師沒理他，轉身離去。
夏牧雙看到老師遠去的背影，抽了抽嘴角，雖然今天是來理論的，但是夏牧雙也沒想玩這麽大啊！把整個劇場坐滿，真的是想都不敢想，嚴笛就這麽把話放出去了......
一旁一直沒插上話的喜劇社社長這時候默默開口：“其實，你們也不用這麽拼，實在不行我們場地借你們用幾天也不是不行，反正我們也不是天天在這......”
嚴笛擺了擺手：“沒事，我心裏有數，就是單純看那個老師的態度不爽。”
夏牧雙：......弟弟，你心裏有數我心裏沒數啊！
夏牧雙跟嚴笛走在路上，心情有些低落，她垂著頭，用腳踢著石子玩：“嚴笛，是不是真的像他剛才說的那樣，其實我們話劇演的很垃圾啊！”
嚴笛：“其實一部劇上座率高不高不止和劇的質量有關，畢竟觀眾在進劇場看劇之前也不知道這部劇呈現出來是什麽效果。”
“前期的宣傳也很重要。”
“我這段時間研究過喜劇社的宣傳模式，感覺我們要是加強宣傳的話，劇場坐滿不是問題。”
他看到夏牧雙還是一臉擔心的神色，下意識想揉一下她的腦袋，但是手伸到一半頓住了，繞了一個半圓落下，裝作無事發生。
在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，總是會變得小心翼翼。
夏牧雙沒註意到嚴笛的小動作，依舊失神地踢著路邊那粒石子。
嚴笛為了讓她放心，安慰道：“我這麽說肯定有把握，而且楊老師也說了，你是個很有天賦的編劇。”
夏牧雙這才擡起頭，嘆了口氣：“那我就先相信你一次吧。”她說罷背著手：“蒲松齡說過‘破釜沈舟，百二秦關終屬楚。’咱們就背水一戰唄！不就是劇場坐滿嗎，讓他看不起我們，我這次偏要打他的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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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笛巡演完回學校已經是五月份了。
五一剛過完，夏牧雙就收到了嚴笛的消息。
嚴笛：【我回來了。】
夏牧雙還沒反應過來：【什麽回來了？】
嚴笛：【......巡演完了，我到學校門口了。】
！夏牧雙一個驚醒，換了個鞋子直奔校門口。
五月的風已經有些熱了，剛跑了幾步就開始冒汗。
她喘著氣，在半路撞到一個人，夏牧雙膝蓋恰好撞上那個人的行李箱，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她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擡頭，“不好意思”四個字已經掛到嘴邊，看到面前的人是誰之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。
嚴笛扶著行李箱，一臉無奈地看著她。帶了點戲謔的語氣：“倒不用這麽迫不及待地出來見我。”
雖然就是過來接他的，但是這個bking的語氣聽得夏牧雙就是很想揍人。
她翻了個白眼：“沒想來接你，我快遞送到校門口了，趕來取快遞。”
“哦，”嚴笛故作了然地點頭：“著急取快遞，然後恰好遇到我了。”
“不過我怎麽記得快遞櫃好像不在這個門？”
夏牧雙：......
這個人面無表情地噎人真的是有一手。
夏牧雙把話題岔開，指了一下嚴笛掛在行李箱上面的雙肩包：“這個要我幫你拿不？”
嚴笛：“不去拿快遞了？”
夏牧雙：“那個，不著急，晚點拿也沒事。”
嚴笛輕笑了一下：“沒事，我拿得動。”說罷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超市：“要不然你去幫我買瓶水？”
夏牧雙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因為他排練太辛苦過於慣著他了。
嚴笛現在有一種“學姐幾個月沒揍我了”的飄了的感覺。
夏牧雙：“那憑什麽呢？”
嚴笛思考了一會兒：“長途跋涉，渴了。”
好一個長途跋涉。
算了，看在他剛回來的份上。
演出辛苦了，而且確實，自己本來就是來接他的。
她也沒再跟嚴笛多廢話，拍了下他的肩膀：“等著啊，”說完還不忘吐槽一句：“慣著你了。”
嚴笛推著箱子跟在她後面，行李箱輪子滑在柏油路面上響了一路。
夏牧雙推開簾子走進超市，一陣涼氣撲面而來。
她沒心思在這邊蹭空調，嚴笛隔著超市的透明簾子在外面等著她。
冰櫃在超市的最裏面，夏牧雙徑直走過去，拉開櫃門之後手卻停住了。
不知道嚴笛喜歡喝什麽。
其實按他說的，買瓶礦泉水也不是不行。
但是夏牧雙想喝飲料啊。
自己買飲料，就給嚴笛買杯礦泉水打發了怎麽能行？
夏牧雙快速過了一遍嚴笛喝過的飲料，從最下層拿過一瓶汽水。
她結賬完把汽水丟給嚴笛。
冰鎮的汽水外壁遇到溫熱的氣溫結成水珠，嚴笛半握著汽水，指尖有些潮。
他手指屈起，放在拉環上面頓了一秒，想起來什麽似的，手往夏牧雙那邊伸了伸。
“單手開瓶蓋，還想玩麽？”
夏牧雙一只手把易拉罐打開，喝了一口，學著嚴笛的口吻：“不是你說的嘛，小孩子的把戲。”
“不過你要是想讓我開的話，叫聲學姐，我勉為其難幫你。”
嚴笛認的倒是快，沒等夏牧雙最後一個字落完，他就把汽水放到夏牧雙手裏：“謝謝，學姐。”
特地把學姐這兩個字咬的挺重。
夏牧雙被他這聲“學姐”整的臉紅了一瞬，把汽水打開讓他趕緊拿走。
—
嚴笛拖著箱子跟夏牧雙走在路上。
嚴笛：“前幾個月我跟你說過，等我回來幫你把話劇社重新開起來。”
夏牧雙笑了一下：“對啊對啊，話劇社等你來拯救！”
她說完變換了一下語調，嘆了口氣：“這段時間我跟學校反映過一次。”
嚴笛點頭：“然後呢？”
夏牧雙：“負責這一塊的老師跟我說喜劇社今天有場公開演出，讓我們去看一下，你回來的正好，一會兒收拾完東西跟我去劇場。”
—
把嚴笛送回寢室之後，沒過多久夏牧雙就收到了他的微信。
嚴笛：【收拾好了，在你寢室樓下。】
夏牧雙：【OK，五分鐘，等我下來！】
到劇場的時候，他們正好演完，夏牧雙在門外看劇場小小驚嘆了一下。
雖然有些觀眾已經準備離場了，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來基本上整個劇場都坐滿了。
有些觀眾走過夏牧雙身邊還在意猶未盡地討論劇情。
她暗自感慨了一下，這就是喜劇的魅力嗎？
負責學校社團的老師看見他們站在門口，走了過來，喜劇社社長緊隨其後。
看劇的同學現在走得七七八八，那個老師瞅著四下沒什麽人，點了根煙。
夏牧雙受不了煙草的味道，別過頭皺了皺鼻子。
嚴笛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：“不好意思老師，公共場合禁止吸煙。”
“謔，”那老師冷笑一聲，但還是把煙掐了：“你倒是先管起我來了，不得了。”
接著用輕蔑的語氣問他倆：“剛才喜劇社的上座率看到沒有？”
夏牧雙抱著胳膊：“看到了，怎麽了？”
那老師十分傲慢：“怎麽了？你們兩個是之前話劇社的吧？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什麽叫做差距，就你們那話劇演的根本沒人來看，劇場給你們使用就是浪費資源！你們今天是想來談讓你們重新組建話劇社的吧？告訴你們，不可能。”
夏牧雙看到他這個態度就來氣，能夠忍著把他那一長串話聽完已經是奇跡了：“劇場是學校公共場地吧？我們作為學校的學生連使用的權利都沒有？就憑一句上座率不高直接把我們的社團取消掉？！老師您從今年百團大戰就開始針對我們，難道話劇社沒有達到您所謂的標準就一點價值沒有嗎？”
“社團成立的初衷就是有相同愛好的人相聚而成的團體，我們有話劇夢想的人相聚組成社團本身就是沒問題的！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支持學校社團發展，結果就是因為影響力不大，或者規模較小，隨隨便便就把社團取消掉！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支持學校社團發展？！”
夏牧雙一激動就會語速加快，一大段話說出來幾乎沒有停頓，差點沒憋過去，說完大腦缺氧，喘了好久的氣。
負責社團的老師習慣性地拿出一根煙，想了想翻了個白眼又放回去了，他顯然對夏牧雙嗤之以鼻：“你說你們話劇社有存在的價值，我怎麽沒看到？觀眾的多少當然可以看出一個話劇的好壞，別給自己找借口了，你們就是搞得太爛，一群小孩子瞎搞，浪費時間，不如取消掉，對大家都好。”
嚴笛在旁邊淡然開口：“觀眾決定話劇的好壞是吧？”
“好啊，只要您再給我們排一場戲的時間，下場戲話劇社可以讓你看到劇場被坐滿什麽樣子。”
負責社團的老師聞言冷哼了一聲：“年輕人你還真是心比天高，可以，我給你們一場戲的機會，要是劇場坐滿了，你們話劇社繼續辦，我親自給你們和喜劇社規劃排練時間，共用場地，要是沒坐滿，你們以後也別來找我談什麽話劇社的事，我就當你們這次在自取其辱。”
嚴笛挑眉：“好啊，歡迎您到時候來看。”
那老師沒理他，轉身離去。
夏牧雙看到老師遠去的背影，抽了抽嘴角，雖然今天是來理論的，但是夏牧雙也沒想玩這麽大啊！把整個劇場坐滿，真的是想都不敢想，嚴笛就這麽把話放出去了......
一旁一直沒插上話的喜劇社社長這時候默默開口：“其實，你們也不用這麽拼，實在不行我們場地借你們用幾天也不是不行，反正我們也不是天天在這......”
嚴笛擺了擺手：“沒事，我心裏有數，就是單純看那個老師的態度不爽。”
夏牧雙：......弟弟，你心裏有數我心裏沒數啊！
夏牧雙跟嚴笛走在路上，心情有些低落，她垂著頭，用腳踢著石子玩：“嚴笛，是不是真的像他剛才說的那樣，其實我們話劇演的很垃圾啊！”
嚴笛：“其實一部劇上座率高不高不止和劇的質量有關，畢竟觀眾在進劇場看劇之前也不知道這部劇呈現出來是什麽效果。”
“前期的宣傳也很重要。”
“我這段時間研究過喜劇社的宣傳模式，感覺我們要是加強宣傳的話，劇場坐滿不是問題。”
他看到夏牧雙還是一臉擔心的神色，下意識想揉一下她的腦袋，但是手伸到一半頓住了，繞了一個半圓落下，裝作無事發生。
在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，總是會變得小心翼翼。
夏牧雙沒註意到嚴笛的小動作，依舊失神地踢著路邊那粒石子。
嚴笛為了讓她放心，安慰道：“我這麽說肯定有把握，而且楊老師也說了，你是個很有天賦的編劇。”
夏牧雙這才擡起頭，嘆了口氣：“那我就先相信你一次吧。”她說罷背著手：“蒲松齡說過‘破釜沈舟，百二秦關終屬楚。’咱們就背水一戰唄！不就是劇場坐滿嗎，讓他看不起我們，我這次偏要打他的臉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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